楚袅袅一听,急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只要你去哪,我就去哪”
温祁玉耸耸肩,“可是我以后要去太医院。”
“那我就进宫当女官”
温祁玉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不是不喜欢当官吗,你喜欢玩,不喜欢念书,如何进宫”
楚袅袅嘴巴一撇,“哼,你等着瞧,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肯定能考进宫的。”
十三岁那年,楚袅袅生了场大病,起初还不知道这病有多厉害,依旧请了温祁玉来瞧,他瞧完也开了方子,谁知药吃了一整月还是不见成效,甚至病情还愈发严重起来。
楚家急了,一路风风火火地到温家去向温祁玉兴师问罪。
于是温祁玉又去了楚家看楚袅袅,他也判断不了楚袅袅这是什么病了,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可现在来看,事情并非这样简单。
无奈之下,只好请了他的师父来。
师父不愧是师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病的症结所在,温祁玉羞愧不已,看到楚袅袅那张惨白的病容,他更是无地自容。
自那以后,他便发誓要更加刻苦地学医,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更好地医治身边人。
楚袅袅至今都记得他那天倚在她的病榻前,握着她的手,说:“楚姐姐,我今后一定好好向师父学习医术,不会再让这种事出现在你身上。”
当时的少年满脸稚气,语气却又那么坚定,她突然很想抱住他。
从思绪中回转,温祁玉已经给苏念涂完了药,齐泽也吹完了曲子。
苏念好奇道:“齐公子不愧是京城第一男艺伎,曲艺属实高超,不知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齐泽说:“此曲名为怎叹。”
“怎叹”
“是啊,这名字一听就充满了无奈,不是么世上之事纷繁复杂,而我们的人生又总是充满了无奈,就拿这俗世中最常见的情事来说,自己喜欢一个人,怎叹那人并不领情,这个时候,听这首曲子,最是应景。”
说完,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念。
苏念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由得将头埋低了些。
殊不知他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齐泽将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想了想,道:“看来我不该吹这首曲子,今天毕竟是祈月节,不该吹这么伤感的曲子,这样吧,不如我再给大家吹一首欢快的曲子,活络活络气氛,如何”
楚袅袅正要鼓掌,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低沉的男音传了过来,“齐公子这么喜欢吹曲子,不如到本王府上来吹,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各位,让齐公子彻夜笙歌,如何”
四人闻声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李承言正阴沉着一张脸杵在门口,那神情似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