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被她这般一夸,又飘飘然脸红起来:“还说我本性难移,你才是花言巧语呢。几句话就想盖过去?也未免太容易了。”
红叶用手把住他的脸,笑道:“你一个正宫皇后,还吃别人的醋。”说着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舒颜只觉唇间甜蜜一闪而过,又是开心又是晕眩,当真又爱又恨,不由得将她紧紧嵌在怀中,道:“我是皇后?好,等我回去就着人写休书,你必须签字。后宫里只需我一个就够了。你亲口说的,我可是全天下最聪慧的美男子,谁能比过我。”
他带着惩罚的心就要向她唇间咬去,却听不远处有人咳嗽几声,却是穆瞳:“人不大,野心倒不小。”
熟人来到,便不好再卿卿我我了。红叶笑着起身,顺便拉起舒颜,招呼道:“他就说个笑话而已嘛。你倒这么严肃。”
真烦这只大猴子,嘴贱人烂不说,如今还居然破坏他和她的甜蜜二人世界,简直其罪可诛。舒颜恨恨的瞪着他,心想——这个义兄,也一定要列入铲除名单,哼!名单上已经有两个人了,那个白树看上去比较老实,先饶了他,那个骐骥是个小孩儿,不足为道。她这么美丽可爱还位高权重,看来自己此生的敌人怕是少不了了。
穆瞳毫无感情的假笑两声:“好好笑的笑话啊。你个昏君,早晚被这个红颜祸水给嚯嚯了。”他收起嘲讽,言归正传:“毒娘子,现在没时间给你谈情说爱。如今杨一钊名义上已死,所有元徵帝国的人都以为咱们要发难了,可没有人敢引荐咱们去燕都城见那个死皇帝。倒是有不少云焕的拥趸蠢蠢欲动,准备先下手为强替皇帝剪除后患了。骐骥刚杀了两个刺客,如今咱们四面楚歌,前途渺茫,又远水不解近渴,该如何破局啊?”
红叶思忖片刻,笑道:“我想到一个主意,也不知可不可行。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下。”
穆瞳挑眉道:“愿闻高见。”
“这一计,没有舒颜可不行。”红叶笑着望向舒颜,道:“我想啊,既然一**来的都是云焕的拥趸,自然只听云焕的话。那不妨做个假设……若是我身旁有云焕作陪,有云焕撑腰,是不是他们就不敢擅动了?正好还可以掩盖舒颜的真实身份。”
“云焕怎么可能给你撑腰,除非——”穆瞳一哼,本能的直率:“除非鱼目混珠?那还不一进城就被人打假啊?”
又借故辱骂于我,这大马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舒颜立时反击嗔道:“你才鱼目呢。我本来就是珍珠。干嘛非要进城,不进城不就看不出来了?”
穆瞳立刻顶上:“确实是猪,不过还有点脑子,只可惜……以下犯上,罚银一钱!”
两人又剑拔弩张起来。也不知他俩天生是什么样的八字不合,见面就掐,全无一点伙伴家人的觉悟。想来也是,穆瞳和昀汐交好更多,有这番行为也是情有可原。
红叶无奈的插入其中,隔开二人,道:“好了好了,你去搞点易容用的面粉猪皮,还有绑在胳膊腿上的沙袋子什么的,再弄几件拓鞑兵服常服。旁的都好说,猪皮和衣服可要好一点的,特别是衣服,要看着尊贵些的那种。云焕好歹是皇帝,就算是假扮也不能太寒酸。”
穆瞳瞪舒颜一眼,领命离去。红叶则带着舒颜躲入内室,不再露面。门口由骐骥领兵把守,除白树外,不得放任何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