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死,就背着人,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是平时,厉清泽绝对不浪费一句口舌。
因为他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不事关他切身利益,世人愚笨被舆论给误导,那是他们脑子不灵光,他干嘛要提醒
只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想让方芸妮误会他是个冷情冷肺的人,也不想让大家伙这么认为,给她施加舆论上的压力。
俩人满打满算认识了三个多月,不管此时此刻俩人感情多好,但他们始于一见钟情,被彼此的魅力所吸引、折服,就因为他太珍惜这份感情了,所以不愿意这份感情受到一点磨难。
什么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共度白头,难道不该好好呵护吗
能避开磨炼,他为什么要考验
多少人能共苦难,却不能同富贵呢
难道那些人没有挺过磨炼
可是挺过后,他们还是散了。
那么如此无意义的考验,他为什么要让心爱的女人经历
厉清泽希望,自己给她的全是温暖、安全、能依靠,以及炽热的爱意
是以,他又冷笑着说:
“而且,我眼睛又不瞎,怎么看不到她跑步的时候顿了下,就那股冲劲,顶多撞个头破血流,再来个脑震荡,躺几天就能好。”
“既然死不了,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来农场多久,就差不多当了多久保全科大队长。
农场里的众人对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信任,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说明厉家二媳妇闹腾这么久,就是给大家伙演戏逃避责任呢
田场长脸黑地说:
“将她拉到卫生所包扎观察下,没事就送回宿舍,不要占用公家资源。”
立马就有俩婶子上前,丝毫不怜惜地,拖着厉家二媳妇往卫生所的方向而去。
田场长看着厉家人的惨样子,倒是憋着的火泄了大半,低头跟大家伙商量一番说道:“行了,这次你们自个儿瞎折腾的事,影响了农场声誉,也带坏了农场的风气,所以每个人在档案上记大过一次。”
“你们也不用去养殖场工作了,都去垦荒一年作为惩罚。”
“每个人每天做不够五工分,不许吃饭”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乐意了,档案上记大过,相当于以后他们返城与好工作无缘了,这个污点要背负一辈子
再者,垦荒多累啊,那都是古代被发配边疆的罪臣才干的活。
而且他们还有强制任务,想一想他们脑袋发晕
“凭什么,明明我是受害者,”王可琪咬着牙说,“我要报警,告厉清泽纵容亲戚行凶,告你们相互庇护”
厉清泽挑眉淡笑着拍掌:“欢迎欢迎,王可琪,你不要以为农场顾忌名声,所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错了,我们绝对不会受你的要挟。”
“在哪里都有各种事情发生,农场这么多大,偶尔发生一件事,很稀疏平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也不怕你将他们给送入局子,毕竟我与他们只是亲戚而已,还是那种巴不得对方好的。”
“可是你确定要闹大,还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没有错”
“对,你是新时代的女性,不注重自己的名声,可是,小姑娘,人的一辈子很长,你确定能背负起舆论的压力吗”
“不管你家里人多疼爱你,只要你身上沾染了污点,那你就是弃子”
听到这里,王可琪小脸惨白,身子轻颤,是啊,她父母是疼爱她,可那是她乖巧听话,没有给他们惹大麻烦。
如今她被人给玷污了,若是被他们知道,估计是不乐意她进家门了
所以她必须将这口恶气给吞下去吗
“更何况,”厉清泽冷冷地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是清醒且自愿的吧,只不过与你共度良宵的不是你心目的人而已。”
“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这话一出,捧着掉落的大拇哥、疼得直抽抽的厉家老二连连点头:“对,我跟王可琪是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她的。”
“我本来在床上睡得正好,是她扑上来扒我的衣服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抵挡住她,加上喝了点小酒”
王可琪听得脑袋直犯晕。
她是以为他是厉清泽呢,哪怕他身上有着难闻浓厚的烟酒气息,可是没经历过事的她,以为男人都一样,所以硬着头皮先将俩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