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摇摇头,平静道:
“人在城在,请回吧。”
“没得谈了”拓拔未央脸色铁青,似乎受到极大的侮辱,戟指着龟兹城,痛声道:
“它存在一天,就是对大蛮帝国的亵渎,它矗立在西域何其刺眼”
“帝国不愿损失儿郎性命才容忍六十载,待他日必定不惜一切代价,焚城毁墓碑,葬送中原这块印记”
铮
冷冽的剑鸣声,青铜剑突兀横飞城头,带着必杀之势极快降落。
“退”几个随从如惊弓之鸟,自骆驼脊背拍出锃亮钩索,以五个方位飞向杀气腾腾的长剑。
拓拔未央瞳孔骤缩,剧烈碰撞令空气震荡,泄出的剑气席卷而来,人与骆驼同时倒在黄沙里。
“我虽华夏一匹夫,然以堂堂八尺之躯,守卫疆土之信仰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他日若血溅山河,足已。”
“滚”
顾长安表情漠然。
“帝国一定会厚葬你”拓拔未央惊魂未定,若无身边高手竭力抵挡,她怕是命丧沙漠。
“等着。”城头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
黄沙漫卷,一行几人疾驰在落日黄昏里,泛黄的视线中,拓拔未央看见雪白身影依旧孤独地伫立在城头,伫立在那个荒谬又可笑的黑暗深渊。
敬佩你的勇气,那便成全你的骨气
希望你在阴曹地府别埋怨自己有眼无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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