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尚书,本官且问你,先帝在时,我大乾也不是没发生过旱涝大灾,但那时户部开仓放粮,可是说放就放,不打一丝折扣的。怎么这才短短几年,户部连开仓赈灾的储粮都不够了”
吏部尚书赵宁冷笑着问道。
“你姓赵的,你这是血口喷人,污蔑同僚”
樊元听到对方这般说,气得浑身直哆嗦。
“哼,樊尚书,本官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中清楚得很”
赵宁冷哼一声,转身朝坐在龙椅上的高钰行了一礼,道:
“陛下,臣吏部尚书赵宁,弹劾户部尚书樊元,收受贿赂,贪墨户部储粮,数额甚大弹劾工部尚书羊成业,玩忽职守,以次充好,以至面对水患,黄州府所建堤坝一泡即软,一冲即垮,加重了此次水患”
殿中百官闻言,纷纷下意识抬眸望向坐于龙椅上的那道人影。
山雨欲来风满楼
能进入太极殿参与朝会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不仅是太师党对燕王党和中立党的攻击,更是对新皇的试探。
如果新皇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么太师党接下来,很有可能作进一步的试探,逼新皇退第二步。
但若被逼着退了一步,那就可能会被逼着退第二步、第三步,直至无路可退
樊元看着龙椅上那道沉默不语的身影,一颗心直直的向下坠去。
也是,他身为燕王党的领袖人物,新皇怎能看他顺眼,甚至巴不得自己快点在朝堂上消失才好。
“樊卿,羊卿,你二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片刻之后,高钰低沉的声音在太极殿中响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