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鸡用嘴梳理了一下脖颈的羽毛,它知道莫金樽已然起了兴趣。
这可是五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现象,这老头儿就是嘴硬不肯说,现在不跟猪鼻子老道摆摆谱儿怕是以后这种机会都难寻。
只见它边梳理羽毛边拿眼睛瞥着莫金樽,不屑一顾道:“喔寻常躯体哼哼哼,寻常躯体本座会给你带过来做徒弟吗你爱收不收,不收本座走了,水月洞天有72个福地,我就不信没有人愿意收”
说罢就要飞,莫金樽一个空坛子下来又给它扣住了。
“杂毛老道你做什么给你送徒弟过来你又不收不收还不让本座离开”
“嘿嘿嘿,我看都没见过,说不收是贫道草率了,这可怜娃现在在哪呢待贫道观上一观。”
“你把本座放出来不然怎么带你去”
上官流霆在青玉坛的牌楼底下等了半个时辰。
心道这小畜生怎么还不出来,正琢磨的功夫远远看见金毛鸡带着个白胡子老道往外走。
这老道,肥肥胖胖,满面红光,须发皆白,长了一幅笑眯眯的模样。
穿着一袭青袍,但是跟青玉坛门人的青色又有所不同,隐隐带有丝丝神华,却不夺目,就像是刻意隐藏却还藏它不住的那种低调。
上官流霆当下就判断这道士定是青玉坛里非同一般的强者,这种判断一直持续到老道士对他开口说话之前。
金毛鸡和莫金樽走到了上官流霆面前,老道士死死盯住上官流霆,眼神里充满了惊诧,他开始打量上官流霆,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从前打量到后,再从后打量到前。然后似不可思议般喃喃自语:“真是长的一模一样原来不是没有命魂,而是看不见”
上官流霆疑惑道:“您说什么”
莫金樽摇了摇头,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把上官流霆的头揽到自己的脸对面,冲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嗝。”
好重的酒气上官流霆被喷到瞬间想逃,这特娘的是什么酒,闻着就感觉快要醉了。
这老道士也忒不靠谱了,自己喝了酒还要冲着人脸打嗝,枉费自己刚才还认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小子,你叫什么”
“上官流霆。”上官流霆强行忍着,毕竟在没有去处的时候在青玉坛里暂避,好过再被莫名其妙当成妖怪追逐经历险境的强。
这就好比说去了一个全新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歹得找个靠山拜拜码头,总比毫无依靠好。
只是眼前的这个靠山跟想象的不太一样,聊胜于无罢。
“流霆好像是酒名儿”莫金樽嘿嘿笑道,胖胖的脸上被笑容硬生生地挤出几道褶子来。
“嗯,是酒名儿,家父喜欢喝酒。”上官流霆不想过多的解释自己的身世问题,毕竟他自己还是一团浆糊。
莫金樽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家父令尊现在何处”
“家父家母很早就过世了。”上官流霆敷衍道。
莫金樽高深莫测地笑笑,不置可否。
紧接着说道:“令尊真是英明至极,不过这流霆酒过于稀松平常,不如你就叫上官阎王吧,阎王醉的阎王,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上官流霆想骂娘了,什么敕封派的掌门
一嘴酒气胡言乱语,上来二话不说先改名字上官阎王这是个人名吗得脑子被驴踢成啥样才叫这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