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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大牛”焦急的呼喊声由远而近。一道身影从村头顺着泥泞的道路跑来。停在村间一户人家的篱笆墙外面。这户人家的正屋是用泥土打成的砖修砌成的。左手边也有几间土胚房。从房屋里传出一个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声音“狗,啥事呢?”随着话音走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身材不算是特别高,但是显得特别魁壮,骨架有向四方发展的趋势。不是胖,相反,还应该是干瘦才对。只不过因为穿着宽大的衣服衬在身上,让人第一眼看去好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再仔细一看就觉出不对,一副老实的面孔透出青黄的菜色,走路还有点打漂。
“狗,俺跟你说,不是又叫俺去干架吧?俺可不去。”大牛看着篱笆外的狗。
篱笆外的人也是一个二十来的青年,面颊瘦长,身材显得瘦小,唯独一双小眼睛转动的挺精神。“哪能呢?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这当口,从房又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枯瘦的脸,一头花白的头发“小狗,你又想带俺家大牛干啥?大牛晚点还要担水呢!”
狗陪着笑“婶,我这是真有事跟大牛说”这两个人,壮小伙叫吴大牛,瘦小的小伙叫李二苟,人称他花名‘狗’。两人是同一个村的人,李二苟比吴大牛大一个月。从小一起长大。李二苟从小就有小聪明,吴大牛人老实,没有心眼。做什么事全跟着李二苟。
吴大牛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把式练过几年,懂得几手粗浅的拳脚,倒是会了个三招两式。奈何,武术里面有句谚语‘一力降十会’。吴大牛把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天生神力被他用到了尽处。左右不过是和人打架斗狠,身大力不亏,又没有碰到真正的技击高手,倒是给他出了一点名头。哪里知道,把人打了,人家还真就告上门来,家里人还得赔礼道歉,还得紧着把家里几只下蛋的老母鸡送上。本来就贫穷的家越发的惨淡。全仗着嫁出去的大姐二姐有时偷偷的送点米面给娘家。老父亲举起的锄头半天没敢打在跪着的儿身上,舍不得啊,五个女只有这么一个儿。老泪纵横哀求吴大牛别出去闯祸了。如果哪一天把人打死了怎么办?吴大牛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吴大牛还真不喜欢惹事,每回都是李二苟带着。李二苟在村里面也不闹事,他往镇上的街头窜,往县城的街头去。拉上吴大牛是为了有个武力后盾。那李二苟为什么往外奔呢?
因为穷!他想赚点钱,想吃饱饭,就这么简单。而且有吃有喝他也记着兄弟吴大牛。真的打起来,他也不会跑,拿着木棍,砖头瞅空给别人一下。“大牛,我在外边听了个消息呢。”李二苟拉着吴大牛就站在屋外的转角处。
吴大牛没说话,看着李二苟。李二苟有点激动“大牛,听人说,南边那里要好多人做工,弄不好可以进厂呢!”李二苟的家比起吴大牛家还要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