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说得不错是我……负了他”
“便当作是他人世的一场劫数罢”
……
突然忆及这些之前分明不存在于脑海中的内容我一时怔怔出神……
“如何想起來了吗”
近处传來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眼神迷离地看过去瞿墨的脸这才自不知名的薄雾中慢慢显现出來
“我……想起來了……”我集中精力盯着他轻轻地吐息道“师傅当初是你让我饮下那杯‘雪藏’……忘了他的吧”
而他垂首看着我只默然不语
“师傅……”莫名地有些急躁起來我情不自禁地又唤了一声
“你怪我么”这次他倒很快开了口然而却是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題
我怪他么
是他让我那么轻易地忘记了自己在世间最爱的人在他孤独终老时沒心沒肺地在天宫享着清福对他的痛苦全然不知;若我一开始不曾忘了他或许我们这条路不会走得如此曲折多舛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思及此我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光忽而一黯揽着我腰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一些……
见状我稍微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从他怀中挣了出來
看着他此刻眉间紧蹙的样子我终于抑制不住地朝他展颜一笑“师傅你现在知道惹我的下场了吧”
“你……”见我本來紧绷着的一张脸上突然现出笑容瞿墨看上去有些惊讶
面对这样的他我于是坦然道:“是的我点头的意思是原谅你了”
事实上我心里也挺明白瞿墨这么做的原因的
作为师傅看到自己明明已经踏入仙道的徒弟却还不分轻重地对人间恋恋不忘他遂采取这种特殊的方式帮我扫除心理障碍这是他的分内之职是他对我负责的表现;况且我和无弦到最后也算是修成了正果既然现在一切圆满为何还要纠结于过去的不顺平白给自己添堵呢就像我知道瞿墨杀了我的那个前世可我并沒有因此而离他远远的因为我很清楚:她是她我是我瞿墨如今对我挺不错的所以我沒必要去纠结于前世如何
“……不管怎样”瞿墨被我这么一闹倒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过去的能忘就忘了”
“好啊”我欣然点头
“反正到头來什么也沒能改变”
“……什么”瞿墨紧接着又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但我却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沒什么”对此他随随便便地就给搪塞了过去随即竟还抬起手臂毫无预兆地拍了一击我的脑袋“你不会懂我当初那么做的苦心”
“我怎么不懂了我不懂的话能这么简单地原谅你”我护着脑袋不满地反驳道然而话未说完他施展轻功一个旋身便上到了树上
“你不是说要徒手爬树”他优哉游哉地坐在树杈间朝我勾了勾手指“上來啊”
我抬头满眼鄙夷地望着他“……呿这么上去有什么好自豪的”
话不多说我牛气哄哄地一撩裙子扎进腰带将袖子挽至手肘处摩拳擦掌地一把就紧紧抱住了面前粗糙的树干紧接着我从腰部提起一股力让身子顺势往上拱了半截腾空的双脚使劲蹬在树干上自此便开始了艰难的爬树过程……
“呼……呼……”
牢牢攀附着树干我吃力地抓住瞿墨向我伸來的一只救援之手随后又经过一段不怎么费劲的挣扎我终于凭借自己的双手大功告成地上了树
“哎呀……我终于爬上來了”坐在结实的树枝上我一个劲儿地喘气“我这身子骨……还真是不如当年了啊”
“若非我最后帮你一把你还上不來”瞿墨这家伙只知道在一边说风凉话
“呼……谁说的”我不甘示弱“一直以來……呼……我爬树可厉害了你那是沒见过……”
“行了”瞿墨淡淡地打断我“累成狗还这么多话”
我情不自禁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再搭理他转而将视线投向远处
“咦、乌木那边的守卫怎么不见了”待慢慢平复了喘息我指着那片区域问瞿墨道
瞿墨懒懒地往那个方向挑眼一瞟“听说今日对火狼族來说是个什么特殊的节日守卫都回家了只留了一圈灵石撑开保护结界”
“哦……”
与瞿墨两人高高地坐在树上凉风混杂着浓郁的木叶清芬轻柔地拂过双目仿佛就连映在眼中一望无垠的夜空也显得更加澄澈了
“有些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但另一些……你必须从本人那里得到”
“莫非……你不知道这个答案”
“我知道的只是事实并非答案……而丫头一直在求的是一个答案而非事实……我说得对吗”
“……明白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去问师傅”
……
我想是该到我问出这个问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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