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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有温润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想起,门“吱扭”的一声响了起来。接着里屋深蓝色的粗糙的帘布被掀开。一身褐色的旧长袍,依旧掩饰不住温文尔雅的相貌,他手中明显缺了一个口的瓷碗里盛的黑色的冒着袅袅热气的苦涩的汤药。
如月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自己经历了什么……
她苦苦的回想……
皇兄呢?
皇兄死了……
萧后呢?
萧后也死了……
元公公呢?
元公公也死了……
萱儿呢?冬花呢?
还好,还好,他们还活着……
有一些破碎的片段陆陆续续的放映在如月的脑海里……
官兵,宇文化及,跳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明白,自己还没有死,自己被救了……
脸上传来疼痛的感觉。下意识的去抚摸,却摸到在自己右眼泪痣的地方有一块纱布。
那个男的似乎比自己还紧张,立马放下手中的瓷碗,就飞奔过来。
“姑娘不可摸!”他急急阻止如月,“在岸边遇见姑娘的时候右眼处有一道伤疤……我请了大夫上了药……”
“这里是哪里?”如月却答非所问,勉强要下床。
那个人却更加着急:“姑娘这些天滴水未进,全靠这些药物维持,想必是体虚……”
可是如月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穿着破旧的草鞋,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山谷。旁边有一潭清澈的湖水,转过身去,依稀可见远处稀稀落落有几处人家。
“这里是哪里?”如月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陌生的人物,“世民呢?为什么不来寻我?”
说罢,便一脸神伤,自言自语道:“我忘记了,或许现在的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又怎会来寻我?”
“姑娘……”那男子显然不知所措,“咱们先回去喝药吧。”
如月抬头看着他,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坏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里是哪里?离江都多远?”
“姑娘莫非是江都人?”那人一脸的差异,“可是这里是运河的尽头,离江都千里之远。”
“我……”一句回去卡在了喉咙里,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国破了,家没了,还能回那个伤心之地做什么呢?只是萱儿如何是好呢?罢了,想必冬花是定会带着她逃亡,愿她能在平常人家,织布烧饭,安逸一生。
想到这里。如月点点头。
“是的,我是江都人。父亲是当地的官员,因为不愿意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便被陷害死了,我无奈之下才跳河自保,却并未想到,竟是来到这个地方。”
“敢问姑娘芳名?”
“我……”思索片刻,如月开口,“我姓阮,阮流光……相传上古炎帝,因年少无知辜负了一女子,那女子琴棋书画,骑马舞剑样样精通,失去了才知道那女子是真爱,便作了一句诗:夜夜流光入梦来。希望与其在梦里相会,我父……父亲自是希望我有那女子的才能……故起名流光……”
“只可惜红颜薄命,即是倾国倾城,便是要付出代价来……”那男子一脸祥和的微笑,“夜夜流光入梦来……阮流光……在下王希之,若是可以,唤我阿希……”
“王羲之?兰亭序?”如月一脸诧异。
“此王希之非彼王羲之,便是家父醉心书法,望在下继承衣钵,能攀登羲之所在的高峰,只是可惜,在下虽然醉心书法,便是达不到羲之的造诣了……倒是可惜这名字了……”
“公子……”如月踌躇着开口,“我……我眼下还没有去处,所以……可不可以 ……先借宿几晚……”
“姑娘哪里话!”对方笑的很爽朗,“既是相救便是缘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住下……看姑娘连上古炎帝的传说都知晓,想必是精通文学,倒不如留下来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