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是爱蝴蝶的?”柳玫似在自言自语,“那到最后蝴蝶对戴笠又是抱着怎样一种感情呢?”她抬起头,明媚的脸庞照在叶天眼中,竟恍惚有了蝴蝶的影子。
“或多或少,也会有丝喜欢吧。”戴笠这样的人物,叶天无法评定。戴笠一生似乎只爱过蝴蝶这一个女子,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若是换作是他叶天,或许也会如同戴笠那样,不折手段地巧取豪夺吧。那,毕竟是乱世。
叶天的手轻轻环着柳玫的腰,柳玫似是有些累了,把头枕在叶天的肩上,如兰的吐吸也叶天耳边轻轻作响。
叶天离开时,柳玫的鼻腔中已发出阵阵轻鼾。叶天把柳玫抱上床而后拉过薄被给她盖上,空调的温度也上调了两度。
在叶天带上房门离开的那一刹那,柳玫的眉角轻轻颤动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从耳畔滑落到秀发中。
是为蝴蝶而流,也是为她自己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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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地点,在丁小柔位于橡树湾的私人别墅里。
叶天到时,丁小军和丁小柔早已等在了门外,作陪的有两个陌生人,丁小柔为叶天介绍,一位是省国安厅的副厅长卢景,一位是交行S省分行的常务副行长郑云。都是一个小圈子中的人物。
进了别墅后,丁小柔把叶天、卢景还有郑云引到顶楼的中空花园。
花园很大,足有两百个平方,从钢结构的外延,可以俯瞰别墅另一侧的温水游泳池。游泳池边,有几位化着淡妆穿着清雅的女学生在那儿坐着。
卢景和郑云是丁小军和丁小柔的常客,对丁小军的小手段一向心知肚明。
“先玩牌,等玩累了,让那几个女学生陪着游会儿泳,放松放松筋骨。要打网球也可以,那几个女生对网球十分精通。”丁小军说得淡然。
卢景和郑云则暧昧地笑了笑。
叶天眯着眼,伸出手指,意味深长地朝着丁小军指了指。
丁小柔对玩牌情有独钟,从她兴奋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
玩得是二十一点,丁小军坐庄,丁小柔坐在叶天的右侧。
从玩牌中完全看得出一个人的品姓,卢景有些谨小慎微,郑云则颇具赌姓,即使手中拿得是十七或者十八点,他也同样毅然决然地叫牌。
丁小柔长于计算和分牌,大局意识相当好,局部的失利一点不引以为意。他们三家中,除了她,都是输多赢少。
叶天观察丁小柔的同时,丁小柔也仔细打量着叶天。
叶天的赌风和赌品,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弃牌时果断,要牌时坚决,丝毫不拖泥带水。脸上时时泛着笑意,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心境变化。
丁小柔曾流连过马来西亚云顶赌场,对各式各样的赌徒都作过一定的了解,在她心中,人生就如同牌局,不时有人出千作弊,但即使是这样,作为赌局中的一份子,在关键时刻也不得不做出最有利于自身的人生抉择。
至于澳门的葡京赌场,丁小柔则是不去的,因为那儿有国安的眼线,赌得大了,难免招惹麻烦。
叶天的手气,看起来非常不错,短短一个多小时,他的面前已堆起了厚厚一堆筹码。他用两个手指夹起其中的一枚,细细把玩,良久才发现,这些筹码竟然全部是纯金打造,只不过外面附了一层厚厚的涂料而已。
这种小玩意儿,作为礼物送出去,还真是让人有些心动。应该是丁小柔的杰作,丁小军嘛,楼下那全女学生,则应该是他找来的。叶天心道。
牌玩好之后,郑云提议唱歌,他的岁数,已经不太适合游泳、网球这样需要体力和耐力的运动,当然,多多少少也是担心,由于他和卢景在场,叶天放不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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