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场面彻底安静下来,孙琦这才转头对着刁贵,和颜悦色道:“刁贵,本官也相信你是无辜的。但这里的兵将实在太多,搜起来太过麻烦。而且为了以示你的清白,还你一个公道,不如......先从你搜起,如何?”
刁贵闻言,面色瞬间变得灰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双腿不由自主的打起颤起来,连声音也霎时变得颤抖:“大......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下.......下官身上,还......还真有些银票,本......本来是打算,晚上庆贺我姐夫张霸高升时,送上的贺仪!”
刁贵将“姐夫张霸”这四个字重重的加强了语气。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希望看在张霸的面子上,孙琦能放他一马。
哪知孙琦恍若未闻,只是面带笑容道:“无妨!你从银库领出的七张银票,银库那边肯定记录下票号了的,两下一对照,决不会搞错!放心吧,本官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孙琦脸色一寒,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衙役,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便将刁贵按到在地,伸手在刁贵怀里一阵掏摸。
所有人全都神情紧张,盯着那几个衙役的动作,一举一动都不敢放过。
片刻之后,几人将刁贵全身上下搜了个遍,除了几张十两的银票,还有几两散碎银子,却没有找到那两张百两银票的踪影。
孙琦见状,眉头一皱,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错怪刁贵了?
孙琦的几名衙役搜身完毕,放开刁贵,回禀道:“大人,刁贵身上没有找到赃物!”
刁贵的气焰一下就变得嚣张万分,跳起脚来,指着孙琦的鼻子骂道:“孙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姐夫把你提拔起来当别部司马,你他娘的却想要害老子!幸好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从今往后,老子定不与你干休!”
刁贵自从知道张霸外放到骠骑营后,早打算跟着姐夫去骠骑营混了,所以也不用对孙琦再有丝毫顾忌。本想今曰之后就走人,没想到碰上周昊这个愣头愣脑的大头兵,居然要兑换整整七百两银子。刁贵顿时起了歪心眼,想要最后捞一票再走,所以才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刁贵骂完孙琦,接着又指着周昊,唾沫四溅地骂道:“还有你这个小杂种,居然敢讹诈老子银子!讹诈不成,还敢殴打本官!老子定要将你送进罚罪堂,非要让你小杂种的脑袋搬家不可!”
“哼!”周昊眼中寒光乍现,口中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刁贵那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反手狠狠一别,将刁贵的手指立马弄脱了臼。
刁贵那厮,顿时疼得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周昊对刁贵的惨叫恍若未闻,双脚上前一步,踩住刁贵的鞋子面,再次揪住刁贵的领子,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只将刁贵的一双鞋子留到了地上。
周昊一手提着刁贵,跟着一脚将刁贵的臭鞋子,踢到孙琦面前道:“司马大人,这可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到呢!”
孙琦看着面前的臭鞋,一张白净的面皮上,立马微微一红,跟着转头怒视着身后的众衙役,大怒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都没有搜查到?难道这还要本官来教?”
这其实也不怪这一干衙役,毕竟他们这个衙门管的是钱粮军功,不是专业干侦搜的。那些专业干这个的,还在对面的罚罪堂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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